通化疫情那天发现的

admin 28 2025-12-03 18:24:34

那天清晨,是被手机屏幕的冷光刺醒的,不是闹钟,是数条急促推送的共振——“通化市新增本地确诊病例”,日期,从此被这个句子烙穿,我怔怔地躺着,窗外是东北小城腊月里常有的、一种凝固的灰白,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,连往日楼下收废品老汉沙哑的吆喝,也消失无踪,一种庞大而陌生的寂静,正顺着窗缝渗进来,那一刻我忽然觉得,我和我所熟悉的日常,被一道看不见的界河隔开了,河的那边,是“以前”;河的这边,是“那天”。

通化疫情那天发现的

最初的发现,是关于“附近”的失序,我下楼想去常去的超市,巷口已拉起了警戒线,红蓝的警灯无声地旋转,将雪地映出一种不真实的颜色,穿白色防护服的身影在忙碌,像雪人活了过来,沉默而迅捷,我们隔着口罩与面罩对视,眼神里是同样的茫然与探询,物理的距离被骤然压缩,心却像被什么东西推远了,那个总在门口晒太阳、见我必问“吃了吗”的赵大爷,他的窗口紧闭着,我突然发现,我从未真正走进过他的生活,此刻连一句问候都显得奢侈,疫情像一块橡皮,首先擦去的,是人与人之间那些熟稔的、温润的“附近”,我们成了孤岛,在信息的洪流里,各自飘摇。

通化疫情那天发现的

正是在这孤岛般的处境中,另一些“附近”却以惊人的韧性浮现出来,楼栋的微信群,从前只是个停水停电的通知栏,那天却骤然沸腾,402的阿姨问谁家有多余的降压药,301的年轻夫妻立刻回应,说放在电梯里,已消毒,503独居的教师,在群里发:“我囤了些菜,有需要的邻居说话。”没有煽情,没有客套,只有最朴素的“我有”和“我需要”,我们甚至不知道彼此的名字,却在数字的网格里,重新辨认出“邻里”的古老轮廓,那天发现的,是钢筋水泥的丛林深处,一直蛰伏着守望相助的基因,它平日沉睡,危时苏醒,像雪被下的草芽。

更大的发现,关乎时间,生活从一种绵延的流动,被切割成以“日”为单位的断片,今天等待核酸,明天等待配送,后天等待不知何时到来的“解封”,时间不再是向前奔流的河,而成了一个需要反复填满的、空旷的容器,我开始注意一些曾被忽略的细节:阳光在墙上移动的缓慢轨迹,冰棱消融时极细微的滴答声,母亲在厨房里切菜的、规律而安稳的节奏,这些声音与画面,构成了抵抗虚无的锚点,我发现,当宏大的世界暂时退场,那些微小、具体、触手可及的生活本身,便显露出它磐石般的分量与尊严。

通化疫情那天,世界仿佛被骤然举起,又重重放下,尘埃落定后,许多事物已悄然移位,我发现,“附近”在失去中重生,它以另一种更本质、更坚韧的方式将我们联结,我发现,时间可以如此脆弱,又如此充满修复的力量,而最重要的发现或许是:在巨大的不确定性中,人能依靠的,除了远方的灯塔,更是身旁这些具体的人、具体的事所构成的方舟,那天,通化发现的不仅是病毒,更是在极限状态下,一个普通人对生活、对他人、对自身存在的重新丈量,这场丈量,至今仍在许多人心底,静静地持续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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